承德满族宁氏始迁祖宁安族兄初考
《承德府志》卷三十一,职官二中记载了“理事通判管丰宁县事”一职中有“松禄,满洲镶黄旗人,嘉庆九年任”。“塔子沟理事通判(乾隆四年设)”中亦载“松禄,满洲镶黄旗人,嘉庆十四年任”。那么这个“镶黄旗松禄”与前考《八旗满洲氏族通谱》中记载“镶白旗松禄”是不是一个人呢?存疑。镶白旗松禄在乾隆九年成书的《通谱》中记载为现任笔帖式,其是伊尔根觉罗氏,为宁安的同辈。
经查一份出自乾隆五年的档案发现:“五朝国史馆为移会事照得本馆收掌官松禄,于五月十二日已调充贵馆翻译官,其在本馆领过五月分自十二日起至三十日,应缴还十九日桌饭银二两九钱零二厘二毫五丝。查由本馆新任收掌官绰布通,于五月十二日到馆办事,补支五月分自十二日起至三十日,十九日桌饭银二两九钱零二厘二毫五丝。所有收掌官松禄应缴还银两,并新任收掌官绰布通应补支银两,本馆于开支六月分桌饭银两内声明松禄名下缴还银两应给予绰布通”。可知此先后任职在五朝国使馆、实录馆的翻译官松禄即应是笔帖式松禄,身份向符顺故。
又《乾隆实录》卷之五百八十六,记载有“乾隆二十四年……引见京察一等礼部郎中素敏等四十二员。得旨…松禄…俱准其一等加一级”。《乾隆朝实录》卷之七百一,记载:“乾隆二十八年……以故二等男赛又阿叔噶鱼第,白宁弟白忠,三等男松禄族兄苏尔泰,松龄子永泰,各袭爵。”《乾隆实录》卷之七百三十七,记载:“乾隆三十年……吏部带领京察保送一等之光禄寺署正福宁等,二十九员引见。得旨…松禄…俱准其一等加一级”。
查《钦定八旗通志卷二》中所载的八旗佐领二镶黄旗满洲佐领中“第三叅领第五佐领,系国初以扎鲁特地方来归人丁编立。……鄂恒故,以其子松禄管理。松禄故,以鄂齐尔桑之五世孙苏尔泰管理”。对比可以得知此镶黄旗佐领“松禄”即是乾隆二十八年故,其爵位恰是族兄“苏尔泰”所袭。也即是说虽然是镶黄旗,但其绝不能在嘉庆年间来热河就任,显然已经故去很久了。
另查《钦定八旗通志卷十四》中所载的八旗佐领十四正蓝旗满洲佐领中亦有一个“松禄”即“第二?领第一佐领……理庆故,以松禄管理。松禄故,以苏冲阿管理……谨案:旗册札尔固齐三潭,由辉发地方来归,将所率人丁编此佐领初隶镶红旗,崇徳年间拨入本旗。”虽然这个也是重名的松禄,但其是从镶红旗转正蓝旗的,而不是镶黄旗。
经上多史料对比,皆排除了为“镶黄旗松禄”的可能。但同在《热河志》及《承德府志》所载热河总管、兵备道“富贵”,也是满洲镶黄旗人。经前考其极可能为镶白旗伊尔根觉罗氏,有笔帖式任内务府职务时改隶镶黄旗,依清代隶制可初步了解一人改隶其家眷可随其旗籍。可从《通谱》中了知“富贵与松禄”极有可能为父子关系,故随之改隶镶黄旗实有可能。
可以初步勾勒出,镶白旗伊尔根觉罗松禄乾隆五年为实录馆翻译官,故九年《通谱》载其现任笔帖式。后因其父辈改隶而为镶黄旗,后乾隆二十四或乾隆三十年为京察一等,后于嘉庆九年任职丰宁县理事通判,嘉庆十四年任塔子沟理事通判,皆古属热河所辖,至少其在热河生活五年,其大致年纪盖已近八十岁了(此,不足奇,其族兄宁泰也是任职到嘉庆初年)。又前后联系,富贵于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四年间皆在热河任职,也即该家族于乾嘉年间至少有两代人移驻热河。
又据承德满族宁氏部分族人口传,老祖宁安乃因于密云任职时“抗贡”故“投亲”来定居承德隆化旧屯大林沟一说。此正该是与前论证有所相符。若“宁安”不是“富贵”直系子侄,便完全可能仍留于镶白旗,且口传中也有镶黄旗之说。也即《承德府志》关于“松禄”的记载进一步佐证了,承德满族宁氏为“伊尔根觉罗氏”的后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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